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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 子

夏津 段俊艳

前几天姑姑给我送来一袋柿子,黄澄澄的柿子又大又圆,姑姑告诉我和苹果放在一起,几天就能吃了。我点点头看着这扁扁的、圆圆的柿子,又想起家乡的柿子。

老家的柿子个头没有这个大,但是整体比较圆润。我家属于丘陵地带,可能是柿子比较耐旱吧,老家那一层一层梯田式的地里面全是柿子树,每年一到秋天,满地的柿子变成了金黄色,远远望去像一盏盏的小灯笼,我觉得和冰心笔下的小桔灯一样漂亮、温暖。那时候农民们都很实在,只要是不损害硬果子,上面的软柿子随意吃,我们当地叫“担柿柿”,树上熟的柿子特别好吃,颜色比硬柿子稍深红一些,剥开一点皮,用嘴对着一吸,满嘴生津,那种味道到现在还记忆犹深。

柿子成熟的时候,那时候家家户户都有柿子,这是当时唯一可以多吃的水果。我家总要备上上百斤的柿子,为了解馋,奶奶总是先用温水泡一些柿子,叫“温柿子”又脆又甜。剩下的可舍不得让我们这样吃,一部分奶奶会削好皮,把柿子和皮都晒了,等着柿子变成一个雪白的小疙瘩,里面黑紫黑紫,吃起来又糯又甜,这时候奶奶会收起来等着过年时招待亲戚用,只留下白红白红的柿子皮让我们吃。柿子皮也很甜,就是不能多吃,吃多了上厕所就困难了。还有一部分会做成“刹柿子”,是用一种特别的井水,我们都叫苦水淹上,密封好,过年的时候拆开,柿子变得不软不硬,甜中带点微酸,特别可口,关键是淹柿子的水浅黄的很酸,特别像米醋,这一缸就是我们家一年的醋。至今想起来都口里生津,回味无穷。

时代的发展、科技的进步、经济的发展,原来的旱地都变成了水田,于是这些上百年的柿子树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从田间地头逐步的消失。苦水的井也干了,“刹柿子”只能成为永远的回忆。

如今,盛夏的时候再也难找一块树荫,再也没有夏日晚上一起嬉戏摸知了的乐趣,再也听不到蝉鸣的叫声,再也没有暴雨过后呼朋唤友抓龙跳蚤、捡地万万的幸福。就是盛夏时一家人坐在屋檐下谈天说地时看着的那满天的繁星也不知躲在了那一片云彩中,舍不得露面。

宽阔的柏油路在眼前延伸,两旁郁郁葱葱的庄稼磅礴生长,我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